有!待我仔细回忆一下过程:
2010年的时候去爬岗什卡,成功登顶。因为同帐篷的一个队友体能不太好,登顶后回到冲锋营直接就睡了,所以其它队友早就集体下撤,而我被队长分配等他恢复以后i一起走,落在了最后面。
岗什卡的问题是冰裂缝很多,尤其是冲锋营到最后大坡的那一段,必须大家穿在一条绳上蛇行前进。行进路上亲眼看到走在第一个位置的协作掉到冰裂缝里幸好紧跟他后面的搭档经验丰富且机警立刻卧倒在地,避免第一个人掉进去太深,然后大家一起把他拽出来。大本营和冲锋营之间的路途比较安全,不用结绳走,但靠大概每100米打一个小旗来确认路径。上山的时候天气很好,走到一个小旗后,看雪地另外一头的小旗,沿直线走过去
从冲锋营下撤回大本营的那段路很长,除了我们俩还有一个协作,只不过这位协作是农大的学生可能还没毕业。队长下撤的时候天气还好,所以他放心留我们三个最后。可是走着走着,天气变坏,从小雪变成大雪,几处小旗完全被淹没在雪里;协作同学有点慌,到处找路;几段路径基本上雪到了小腿深;而队友因为体能不行控制不住身体吧,若干次甚至踩下去整个大腿都陷下去;我帮着他把腿刨出来也消耗了大量的体能。
随着天色渐晚,气温下降更厉害,风雪更大,体能也接近为零,走着走着就觉得特别丧气,心想“这一趟要是走不回去可毫不奇怪呢”。也没有什么太多关于生死、亲人的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也许是体能真的消耗太大,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已经启动大脑自动降频了。就是想着走,以及一个可能这次就挂在这里的念头。平时夜深人静时有时想起死亡还是挺毛骨悚然的;当时除了坚持走这个念头,情绪上没有恐惧,只有丧气
最后走出雪地,也没有什么欣喜若狂。丧气的念头没有了,继续走呗。
后来想,如果我不是留在最后,就他们俩(协作是必须要陪最后客户的),凭自己的力量应该是走不下来的。未必丧命,估计也会被冻得大病一场
最新评论